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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文学奖获得者了一容

西吉文学网 2008年11月26日 09:14 贾志红等

    了一容,东乡族,1976年生于宁夏西吉沙沟的村子。曾在天山草原牧马、巴颜喀拉山淘金,挖过冬虫草、贩卖过羊绒,浪迹祖国西部。多次获宁夏自治区文艺奖。90年代初始发作品,已逾一百多万字。小说多次被《小说选刊》、《北京文学中篇小说选刊》、《小说月报》、《中华文学选刊》等转载,并入选年度最佳小说和各类文学书籍。

    鲁迅文学院第三届中青年作家高级研讨班学员。

    获中国当代少数民族文学研究创作新秀奖。

    中篇小说《向日葵》获“《飞天》十年(1995年——2005年)文学奖”

    获“第三届春天文学奖”。

    《挂在月光中的铜汤瓶》入选二十一世纪文学之星丛书。

    有作品集:《挂在月光中的铜汤瓶》(作家出版社)、《去尕楞的路上》(人民文学出版社)、《西海固三部曲》(上海译文出版社)等。

    部分作品被陆续译成法文、日文。

    东乡族作家了一容荣获2004年春天文学奖,这一全国文学青年大奖,引起巨大反响,这是了一容的光荣,也是中国少数民族的光荣。著名作家王蒙评价说:“了一容的小说,简洁而具有风骨,在描写特定历史时期的农村生活状态方面颇具特色,这是一个血性的民族,有一种高贵而不屈的品质。”春天文学奖评委会评价:“了一容向我们呈现的是一个荒凉的世界,但生活于这一世界的人,他们的精神疆域却是宏大而丰富的。当他的小说在叙述上日渐成熟时,必将引起轰动。”


闯荡的生活与文学

    了一容的生命是燃烧着的,他的少年时代燃烧在艰难的闯荡中。不论是新疆还是青海,挖冬虫草或是淘金子,他是在燃烧着自己年轻的生命换取生活的。
  文学是他的梦,他的理想,他的信仰。他靠着文学支撑了精神,在最艰难的时候没有倒下。皮肉无法支撑的时候,只要想到那些小说,就有力量,仿佛自己就是那些故事中的角色,就要那样活下去,把那些故事演绎下去,并且等到将来的一天,把生活中演绎出来的不同于看过的小说里的故事写成新的小说。
  了一容的《在路上》、《历途命感》记录了这一切。《在路上》写一个雨雪交加的夜里,一伙年轻人被做过强盗、蹲过监狱的老板骗来淘金,到青藏路南缘。车停在一户撒拉族人家的破旧的门前。大家挤在一间小屋里。靠着运输生活的司机还很年轻,他为运费和老板讲价钱,哭着,天很冷,他们在驾驶室里。“寒冷一点点抢走了我们身上的温暖。我们像两个咽气的人越来越凉了,上下牙齿在一刻不停的神经质地碰撞着,频率高而战线拖得很长,最后竟形成惯性一直磕碰下去,发出一种黑夜荒野里骨头连续敲击的声音。我还觉得我们像两块被冻在筐子里的活生生的肉。”这种生存的苦难真是让人膛目结舌,心惊肉跳!他本想写点什么记录下当时的感受,但只写了“我永远都忘不了!”然后两个人抱头痛哭。在外漂泊的他们,此时最大的理想,仅仅是找到和享有人类理应有的最后一点残余的安宁。人人都向往生活好一点,但生活的路好艰难好坎坷!一个弱小的底层者永远付出的要比得到的多得多,有时可能连基本的生存条件都很难保障。这种付出之后,能否得到希望,是一个说不清楚的未知数。
  《历途命感》里的东乡族少年就是这样。他长途跋涉历经苦难,到青海去做生意。带着同伴的钱,与一个带路的撒拉族老头前行。路途艰险,使他身体极度虚弱。好不容易跟着野兔找到了水,可就在年轻人低头喝水的时候,为了他身上不多的钱,老头竟然狰狞的举起了石头!年轻人几乎丧失性命。......或学他是幸运的吧。旅途艰险难料,有时候丢命是微不足道的。这正是小说的命感。艰难在旅途上继续,马被狼咬死了。但他们一定要往前走。小说充满诗意豪迈和凄美,人物粗犷而坚韧,这些生存的故事本身就已经让人震撼,好象是人生每一步都充满危机的寓言。
  了一容经过生命极限的挑战,在他的作品中,也反映了作品主人公在生命极限处的奋斗。中篇《向日葵》与以前的小说相比,观照了历史与大环境。如小说提到的海原大地震、9.11事件。这篇小说也加了文化依托:凡高的画、黑塞、西蒙、卡夫卡、海明威等人的作品。作家种植的向日葵在极度缺水的情况下,他甚至从自己已经被苦难的生活榨干心力的身上挤出营养来,为土地增加肥料。表现了作家对希望的珍惜与呵护。
  了一容的其他许多小说,也都描述了惊心动魄的生命的极限处的向上精神。他们是故事,也是了一容的独特经历的真实感受,这似乎可遇不可求,似乎是上天的旨意,是要让他有一天写出这些的。作品中的主人公在少有的艰难条件下,在生命的极限处,仍然向着一个既定的目标前行,有一种鲁迅所说的“脊梁”的感觉。读了一容的作品也让人想起艾芜的《南行记》。


开辟一代文风


     了一容,他用燃烧的生命写出了新的小说。这些小说先是记录了他艰苦的闯荡,得到人们的认可,然后又继续以燃烧的精神,离开流浪的主题,结束了仅仅对少年时代的经验的回忆,文风也脱离框框套套,脱离蝉蜕,写出了新的天地,开辟了一代文风。
    《蓝色的钻戒》是了一容的一篇心理描写小说。描述了一个小伙子为女朋友偷盗钻戒的过程。小工人的小伙子与女教师的恋爱,为表达自己的爱慕与感激,想给女友送象样的礼物,无奈囊中羞涩,在镇子上的珠宝店偷了一个蓝色的钻戒。拿着戒指心里不是滋味,最后又放回原处。整个过程看了让人觉得了一容驾驭语言的能力和和对于人性的深度开掘,笔力传达到位入神,把握心理非常成功。节奏从容,有一种恬淡的美感。
    《风中的麦子》,小说写得安静、顺畅,剥玉米一般,层层递进。写了小人物有理难言的心酸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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