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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炳庭------南方之旅(散文)

西吉文学网 2008年11月26日 11:50 赵炳庭

 

一、出识黄山

 

        对于黄山,我是心驰已久的。虽从小就生活在西部大山深处,然而“黄山归来不看岳”的说法,始终让我觉得不登黄山,就没过够登山的瘾。

    黄山,雄踞于风景秀丽的皖南山区。它以奇松、怪石、云海、酒泉“四绝”的奇异风采名冠于世。全山南北长约40公里,东西宽约30公里,其中景区精华部分为154平方公里明代大旅行家徐霞客登临黄山后,发出了“薄海内外无如徽之黄山,登黄山天下无山,观止矣!”的赞叹。自从上中学时从课本中看出这些介绍,此念一直萦绕心头,向往之情愈加深厚。

    清晨,我们开始向黄山进发。汽车沿着蜿蜒的公路行进,导游不停地给我们讲着黄山的历史。原来安徽由安庆和徽州两个州组成。黄山就座落在徽州境内,和祁云山交相辉映。其实黄山原来并不叫黄山,而叫黔山。相传,轩辕黄帝率二位大臣浮丘公、容成子在此经六甲子修炼得道升天,玄宗皇帝当年巡幸这里,玩得高兴了,便要给山封个名号。他想起要用此山纪念远古黄帝,于是便封此山为黄山。听着这带有传奇色彩的故事,不觉间车已驶到云谷寺站。一下车,人们便被眼前的景色惊呆了。远远望去,奇峰拔地而起,壁似刀削,怪石嶙峋,千姿百态,可谓“无景不绝,无景不奇”,“处处皆是天然画”。环视四周,黄山群峰,峰峰相连,气势磅礴,云遮雾障。

    拾级而上,我象上楼梯似的,连蹦带跳,快步登着。没爬多高,就开始喘粗气了,渐渐地腿肚子如灌了铅,每迈一步都要费好大的劲儿。登山的层层石阶,犹如一架云梯,横搭在眼前,俯首爬行其中,觉得自己如同一只小虫在艰难地蠕动。这时,有几个挑夫挑着百十斤重的担子从我身边经过,他们一步一颤地往山上挑东西。原来山上宾馆的一切供应,都要靠挑夫一步一步地挑上去。我们徒手上山尚觉劳累,挑夫的那份辛劳怎不令人可敬?抬滑杆的脚夫,给我的印象更深。两根粗粗的毛竹中,绑着一副躺椅,体力不济的人,花几十元钱,躺在躺椅上,由脚夫抬着上山。一路上,抬滑杆的脚夫有几十对。坐的人有,但不多。路边小憩,脚夫直劝我坐滑杆,我只摆了摆手。心里自语,只有懦夫才肯坐滑杆。仰视白鹅岭,山路愈见其陡,阶阶石级垂直而上,象一架天梯。俯视山涧愈显其深,履险临深,脚下由不得又慢又稳。终于到了白鹅岭,站在此处环视,山腰间,蒸腾的云海,白得象刚开苞的棉团,如果不是随风微动,你定会以为是挂在那里的。黄山的美,在于飘渺无定的云海。同一景观,此一时而彼一时,难怪有的摄影家在黄山一住要几个月,每天拿相机到同一地方守侯。在黄山,永远拍不出两张相同的照片。

    白鹅岭距光明顶约2公里。从白鹅岭出发,爬上不多的石阶,就到光明顶了。光明顶位于黄山中部,莲花峰之北,为黄山三大主峰之一,海拔高度在1800米以上,因山顶平坦空旷开阔,日光照射长久而得名。因此,在黄山的旅游谚语中有“不到光明顶,不见黄山景”之说。明代文学家袁中道登光明顶后在《游黄山记》中写道:“从平得奇,北上光明顶,三十六峰皆见,如登广漠之庭,主人皆出而与客相酣畅者。”清代桐城派作家刘大魁游光明顶后在《黄山记》中则说:“登光明之顶,则放乎四海而莫不来王也。”可见,古代的文人墨客游山玩水,往往以自身的文化感悟与山水构成宁静的往还,深挚的默契。他们总是以极度的虔诚、极度的劳累把自己奇特的想象、生命与山水熔铸在一起。登顶纵览,奇峰汇聚,峭壁千仞,青松争奇,怪石斗艳,无限风光,尽收眼底。

    这时,天公不作美,突然下起了雨,顿时整个黄山在轻烟雨雾中披上了一层神秘朦胧的薄纱,显得格外妩媚、妖娆。

二、太糊掠影

       披着轻纱般的薄雾笑迎宾客,送来“隔溪春色两三花,近水楼台四五家”的南国秀色。在山上小憩太湖的波光、衣影、鸟语,织成了一首诗一幅画,这诗与画,是如此浪漫,这浪漫又是如此脱俗高贵,不惹纤尘,仿佛千百年的一段佳话,仿佛前生今世的一段喜缘,不必刻意寻找,却已无处不在;不必着意留存,却已抹之不去。

    湖是很能令人想起什么的,身外的风景与心内的风景总是遥相呼应的。站在太湖冗长的栈桥上眺望这个灵秀、多情的湖,你会感觉胸中荡漾起一片皎洁的月光,你就像刚从清明前陆羽栖息的杼山归来,淡淡的茶香未尽,还笼着一身蒙蒙的雾水。无法拒绝的清新的灵气。远古和现代仿佛从来不曾割裂,在城市的繁华之巅,她们绘就了最柔媚的风情。大凡江南有水的地方,因了水的氤氲之气和灵动之韵,整个城市的面貌都会因此变得阴柔。这是我平生第一次踏上这块江南水乡的热土。从大西北这个沙尘漫天喧嚣的土地上来到江南水乡。刚踏上这块土地时的那种兴奋、冲动的感觉和这种虔诚的心境融汇在一起,产生一种说不出的神秘。

    客车从杭州驶出,沿着水泥石路,好像轻轻地在碧绿与金黄相间的绒线地毯上滑行。转瞬间抵达我梦寐以求的目的地——太湖风景区。下车后,忘记了旅途的劳累,便匆匆投身于太湖的怀抱。

    跟随导游,我们在码头登上了一只机动船,沿湖缓行。湖畔各种花卉的芳香,青草的味道糅合在一起扑面而来,滤尽红尘,沁人心脾。眺望不见尽头的浩渺湖面,斜阳下,泛着粼粼波光,游船点点,穿梭其间,颇似鲤鱼雀跃,我们大有“茫然不悟身何处,水色天光共蔚蓝”的舒坦感觉。环望左右,更是“一折青山一扉屏,一弯碧水一条琴”的画境。游船在静漪的湖水中缓缓行进,手抚后退的浪花,我的心仿佛被太湖的水滤过一样,澄澈而明净。我仿佛成为这茫茫湖面上空一只自由翱翔的鸟,平静而致远。这时,同游者不知谁高兴得大喊了几声,一群野鸭从湖边竹林骤然飞起,静谧的山光水色顿时活跃起来。正当我拿起相机想摄取这美妙的一瞬时,野鸭在空中盘旋了几圈又落回原处了。正如宋代杨万里说的“野鸭被人惊得惯,作群飞去却飞回。”他还说过,“脚跟倦时且小歇,山色佳处须细看。”此时,我也有了同感,许多大自然的美妙之处,不细看是很难发现的。当我们在湖畔小歇时,仔细一看,那隐隐的远山,微波的湖面,点点白帆,构成了一幅幽雅的水墨画。

    与湖相对,有玲珑碧透的小梅山。以其秀丽、婀娜和端庄的姿容

 

    看着这醉人的湖,我竟舍不得快走,生怕一走就走到尽头。尽管导游一再说这个湖一天也游不完,我仍像个老人似的蹒跚着东张西望。我似乎被一种超强的外力带到了千年以前,然后看见清丽脱俗的王语嫣在湖中小岛——曼佗罗山庄琴韵小筑,随之而来的便是燕子坞主人慕容复、大理段誉间的爱情悲剧;范蠡和西施携手徜徉于太湖之滨、山水之内;然后想到了杜牧《怅诗》中的“自是寻春去较迟,不须惆怅怨芳时”的苍凉诗句。据说杜牧在宣州做幕僚时到太湖游玩,曾留下过一段风流佳话。一位老婆婆牵着一个十多岁的小姑娘,牢牢吸引了杜牧的目光,他深信,十年之后这个小姑娘定然是位绝色佳人,他与老婆婆以财帛相约,十年之后必定迎娶。杜牧后来果然来迎娶,时光却已经过去了十四年,那位姑娘早已嫁为人妇,儿女成双了。于是,怅然若失的杜牧挥笔留下“绿叫‘成阴子满枝’”的名句,流传至今。我想再多的或浪漫或悲情的故事,也无非在于太湖多情。

    太湖绵长的文化底蕴,就像这流之不尽的湖水。

    太湖真正进入黄金时代,是在近十年间。除了丰富的水中资源得到科学利用外,风景资源获得前所未有的重视和开发。随着一批水产生产、科研基地的建立,一个又一个风光旅游区出现了。近年来更有不少休憩别墅在近湖一线兴建。蠡园、梅园、鼋头渚等著名景区经过整修扩建,已是今非昔比。三国城、唐城、欧洲城的建立使太湖出现了热点旅游金三角。而宝界新大桥的落成,湖面便出现了双虹卧波的壮伟新景。这里,大自然的美丽同园林式的古建筑风格结合起来,形成“融碧水青山为一体,集天灵地秀于其内”的独特格局。可见,一个旅游区要给游客留下难忘的美妙印象,仅凭自然景观是远远不够的,还要有丰富的人文内涵。

    游完太湖,已是“短笛牛羊归,余光照童子”的傍晚时分,西天泛起了一抹红霞,辛勤劳作的渔民们此时唱着“水上有白帆,水下有红菱,水边芦苇青,水底鱼虾肥”的歌谣,驾着小船往家赶,我和同游者也恋恋不舍地离开了太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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